てぃーだブログ › Rude Girl › 雙手冷汗 › 就像妳擔心無可挽回的結局
站在草灘的高坡極目遠去,大雪把對面的山巒覆蓋的模糊而遙遠,霧靄散發著淡霞青色,給天空籠罩著壹層幔紗,那些發著褐色的綠色屏障壹定是妳常去的原始密林。現在遠遠望去這些盛夏奪目的色彩被自然之風輕輕壹吹就不見了蹤影,就似壹幅淡雅的冬日素描Tape replacement

在寒風中我只是匆匆壹瞥,我心裏並沒有妳描寫的那種刻骨銘心的溫暖回憶和傷感的往事,眼前只是滿目蕭然和寒風瑟瑟,我想象不出夏季這裏會是碧綠蒼翠、鮮花遍野,我也想象不出秋季這片金黃絢爛的草原能夠帶給妳那麽多童年無限美好和詩意的遐想。此刻,我對這片草原還壹無所知。

山下蜿蜒流動的兩條河水從遠處雪山上融化之後,順著地形漫坡遲緩地走入草原谷地,這大概就是妳說的斡爾朵河和巴彥郭勒河吧。

越過那條冰凍的河流,我們的車向南馳去。這壹片開闊的草原就是皇城草灘。我在車裏極力往外張望,我想知道昔日的皇城遺址究竟在哪兒?它的上空是否還籠罩著壹絲輝煌煙雲?

天氣陰霾,暮雲低垂。我們停在了皇城遺址前的空地。如今這裏枯草萋萋,壹片蒼涼,已失去皇家昔日避暑宮城的威嚴與華麗。我站在700多年前的廢墟前,牧馬城城垣多已坍塌,早已淪為牧場。也許是天氣和季節的緣故,更加重了這種蕭瑟落寞的情緒,荒草在瑟瑟寒風中訴說著陣陣嘆息,讓人不敢相信這裏昔日曾經發生過色彩濃艷的典故與傳說。壹塊字跡模糊的“皇城遺址”石碑似乎證明幾百年前這裏曾經發生過什麽。我在想如今那些曾經閃耀光芒、霸氣喧鬧的皇族貴妃們他們在哪兒呢?

從對面的雪山深處、大雪封道的高坡上我拍攝了所需鏡頭後,隨行的人就把我帶到壹個牧人家,我還不知道我們要去的就是妳的父母家。

越野車很快把我們帶到小鎮加油站壹旁的空地上iphone skins,前面出現壹排整潔幹凈的平房,隨車人員說,這就是牧民的冬季住宿點。我拿好數碼相機,下車,準備拍攝大概能夠想象得到的場面,這對於我來說是壹件輕而易舉的事情。我開始環顧這間房子四壁。這是間客廳,中間擺放著棕色皮沙發,很現代的生活元素。但正面墻上我看見供奉著佛像唐卡,桌子上壹排燈碗裏燃放著酥油燈,屋裏還有幾張有些年代的黃色油漆立櫃。主人已經穿戴好裕固族服裝,配合我們的拍攝工作。

現在裕固族也就是堯熬爾人多數已不太穿自己本民族服裝,壹般到舉行盛大的節日和婚喪嫁娶期間才翻出箱底的民族服裝,老年人還好點,年輕人的服裝幾乎沒有,好多都像是舞臺上的演出服裝,假門假式的,帽子和頭面不是瑪瑙、貝殼串制而成,大多是用壹片薄布簡單縫制,這裏民俗文化消失得比想象得快得多。

由此,我更加贊嘆和敬重妳的行為,壹種悲壯色調的個人英雄主義,妳20年堅持為本民族記錄那些挖掘整理資料,足跡踏遍歐亞草原縱深處,捍衛挽救著堯熬爾千年的文化。但我也感受到妳內心深處巨大的悲痛和淒涼,妳的行為是對草原文化漸漸消失後所唱的最後挽歌。就像妳擔心無可挽回的結局壹樣:

“如今,我走在這破碎的草地中,為人們的存在感到巨大的悲哀,我絕決地唱著。為的是不斷提醒這個單單只是矚目勝利者豐碑的世界。我將奉上我最後壹絲喜悅,等待那靜靜的死亡。”alexander hera pre wedd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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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sted by Rude Girl at 17:43 │雙手冷汗